告别“围墙花园”：互操作性将重塑平台商业逻辑

互联网商业的本质是平台，它连接着供需双方。然而，宽松的竞争法导致了市场垄断，使得平台得以规避监管，并进入“enshittification”（平台衰败）阶段，即平台从用户和商家两端榨取价值，利用用户粘性阻止其转向竞争对手。2023年，多家知名平台均显现出明显的衰败迹象，将用户价值转移至股东。

平台衰败的核心在于高昂的“转换成本”，即用户离开服务所需付出的代价。例如，Facebook内部文件显示，公司有意设计高转换成本的功能，以阻止用户转向竞品。限制用户数据迁移和联系人保留的措施，以及反规避法律、专利和版权等，共同构筑了用户离开的壁垒。

当前监管趋势正从强制平台承担内容治理责任，转向降低用户对平台的依赖。欧盟的《数字市场法案》（DMA）旨在通过强制“互操作性”（interoperability），允许用户在离开平台后，仍能与原有联系人保持沟通和交易。英国的《数字市场、竞争和消费者法案》亦赋予监管机构强制互操作性的权力，以打破“围墙花园”。

尽管美国在科技巨头的游说下进展缓慢，但若英、欧成功推行互操作性，将迫使全球平台降低用户转换成本。预计2024年将出现要求大型平台实施用户离场便利化的法律规定，这将从根本上改变平台的竞争格局。

Big Tech Won’t Let You Leave. Here’s a Way Out

The year 2023 saw the “enshittification” of platforms from Facebook to Google Search. A new exit strategy means platforms will have to play nicely with your data, even if you leave for a rival.

WIREDCory Doctorow